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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青的「情人」

作者:作者:  来源:[db:来源]  人气:加载中  时间:2023-01-10

發信人: 朱莞葶

標 題: 小青的「情人」





(1)



住在加州矽谷南灣的華人貴婦楊小青,這天從一大早起,就在電話上,一個接一個的打,為的是要得到對方接獲「張府」邀約請帖的回應。並且也張羅為後天下午在她自己家裡辦宴會,已安排好顧請的餐廳、佈置、及樂隊等的連絡與確定工作。



原來,從她先生由台灣回到加州的「家」以後,就已經三番兩次要小青在家裡辦個盛大的宴會;一方面慶祝他在加州開的公司三週年紀念,另一方面也請所有的親朋好友來吃喝一頓,並且藉此機會展現一下他們家日益增加的財富,和在此地老美與華人社會中的影響力。



小青對丈夫「交付」的這份「任務」,確實是懷著既欣喜卻又厭煩、複雜也是矛盾的心情。她不喜歡丈夫總是要搞排場,尤其是他又持別愛把他家的企業和在加州公司的雄厚財力、與生意上蒸蒸日上的成就,在自己的家人、社交上的朋友面前炫耀,讓他們羨慕、甚至還妒嫉呢!



可是話說回來,小青她平日不大喜歡應酬,跟朋友多是一對一的往來,很少與好幾個人聚在一起,主要也是因為朋友們大半都已有家小,無法經常相約見面;所以,也就因為有這種在家開宴會的場合,小青才能與她的三五個閨中女友,湊在一起聚聚,七嘴八舌地談天說笑,暫時忘卻生活裡不愉快的一面;或是把她最最私密的,與男人的「外遇」甘甜、苦樂,也擱到一旁,不去煩心了哩!



「喂~!淩海倫呀,你,你倒底能不能準時來嘛?..你跟你先生兩個商量好了沒有?..宴會是三點鐘就開始的。」小青在電話上問她的好友。



「........」



「是呀,是呀,當然是你們一起到比較好啊!...哦,那,那不能就算了,反正你先到,我們也好多私下聊聊嘛!.....什麼?..要帶一個人?....還是我認識的?...當然好呀!..要猜是誰?我怎麼猜得中呢?..哎呀!別賣關子啦,告訴我嘛!...啊~?他啊!」



「........」



「哦!..」聽電話中淩海倫說的,小青竟然臉紅了。



「........」



「沒有啦!你別亂講好不好?......行了,行了!你少拿我尋開心了吧!......噯,噯!你可以不管,可別人還要名譽的呀!好啦!你告訴他,我們竭誠歡迎他來就是了!...好,那麼後天見!」



楊小青掛上電話,嘴角還微微地勾著,似笑非笑的,對自己說:「真沒想到,他居然還記得我..嘻嘻..」



原來,淩海倫對小青提到,要帶來參加宴會的,是小青在大學時代的一個男同學,叫徐立彬,她還是大一新生的時候,他已經大三了,偶然在一個由男女高中聯合校友會辦的舞會上,小青跟他認識,一起跳了幾隻舞。後來,男的畢業前,他們在校園裡不期而遇,小青還跟他到冰果室吃刨冰,聊了聊,又互相交換了家裡地址、電話,說在暑假期間盡量連絡;後來,除了兩人通過幾封信之外,卻也未曾相約出遊過。



倒是小青婚後,跟丈夫一同到美國中部威州的麥迪遜大學「留學」其間,正好徐立彬也在美東念研究院,曾經有一次,他跟幾個大學同學,一道駕車橫越美國往西岸旅遊途中,特地經過麥城,來到小青家中做過客。在她跟丈夫住的小公寓裡,小青也請了好幾位在麥城的老中同學,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包餃子吃、談天說地、喝酒、唱歌..



那時候,大部分的留學生都還是單身,就只有小青是已婚的。僅管大夥人年齡相若,都有說有笑,但在小青心中,她卻發現自己和眼前這些人,早已不再相同,彷彿已經是在兩種世界裡了..



徐立彬來的那年年尾,楊小青收到他由紐約寄的賀年卡,說他在橫越美國的旅行中能夠見到她,十分高興、難忘;裡頭還要她問候她丈夫。小青讀了,心裡有一種甜甜的感受,也有一絲悵惘..



其實,小青對徐立彬的印象,只不過是他在大學校園裡,經常滿臉帶著笑,有點說不出的稚氣、天真的表情;和他總是快步來、快步去的,連打招呼時都不停下、匆匆忙忙忙的模樣。當時還是個情竇未開的少女小青,從來未曾與男生約會過,搞不清楚徐立彬對自己的態度,以為他對自己沒什麼興趣,也不會有絲毫喜歡。



加上,當時在女生宿舍裡,對男女關係的閒言閒語十分風行,總少不了有關徐立彬的「風流」,和飛短流長的情史,傳到小青耳中,聽了一方面好奇,一方面也為自己不是有關「他」謠言裡的人物,而感到滿慶幸呢!



當然,在「印象」之外,小青心裡的徐立彬,又完全是另一回事。不過,有關這另一種的「感覺」,是應該只屬於楊小青私底下,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;即使到現在,也還是不宜亂加憶測、渲染,就先在此姑且說它是個「題外話」,待到時機與狀況恰當的時候,再由小青自己表達出來吧!



小青心中的這些「過去事」,被淩海倫的一通電話勾起,就令她突然對二十年時光的逝去感歎不已了。



據淩海倫講,這回徐立彬是由紐約到台灣作學術講座的途中,在加州作短期停留、考察、訪友。正好,他與淩海倫作大學教授的丈夫認識,便住在他們家裡,過三天之後再飛往台灣;他看到小青寄的宴會請帖,說世界真小,他本來就是小青的大學同學,對她的印象也一直很好;所以淩海倫才主動要帶他來參加宴會,並且故意在電話上,開小青的玩笑,問她以前是否跟徐有過什麼?..



玩笑歸玩笑,小青電話上一聽到是徐立彬,心裡當然很興奮,立刻就答應淩海倫邀他一道來;但掛了電話之後,要繼續為宴會的事連絡、費心,便把這興奮放在一旁,直到這天晚上,一切張羅都已就序妥當,小青洗完了澡,在浴廁間換上睡袍,對著鏡中的自己在臉上塗抹護膚夜霜的時候,才在腦海裡想到:後天的宴會上,呈現在徐立彬眼前的自己的模樣,想像著他過了這麼多年之後,再度看見自己時,會有什麼感覺?..



僅管在小青的印象裡,多年未曾謀面的男人,仍然只是個掛著略帶稚氣、笑容滿臉的大男孩子,充滿少年的朝氣;但由於小青從淩海倫那兒聽到他早已成婚、有了家小,所以也就不再感到與他「距離」那麼遠、或像各自存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;而且還認為:你和我終於也一樣了,是有家室、孩子的,不再是單身、自由的人了!



熄了燈的臥室床上,小青躺著,告訴自己該睡了,宴會前還有好多要辦的事,明天佈置會場的工人來了之後,自己就得去趟造型設計公司做臉,並且選購一套適合宴會場面的時裝、和配備(首飾);後天,一大早得再去做頭髮、化裝,然後還要....



僅管這早就不是小青第一遭在家辦宴會,所有的步驟、該交代的、和自己該作的事,她都已駕輕就熟;但每回為了安排、張羅,總還是不免心煩,尤其這次,腦子裡老是亂亂的,不時就會朝徐立彬的方向想,以致她翻來覆去的竟睡不著覺了。



等到小青她丈夫由玩電腦玩夠了下來,一進臥室,燃亮了燈,也沒問她什麼,逕自到浴廁間去 泡尿,穿了睡衣睡褲回來,爬到床上,伸手撥了一下小青的膝蓋,她才側身把臥室燈滅了,一言不發地輕輕歎了口氣,同時自己把睡袍帶子解開,三角褲脫了,兩腿微張,眼睛閉著,等丈夫小小的肉莖往自己腿子當中探進來..



楊小青先生的動作很快,沒搞幾下,前後不到三分鐘就完事,事後也一如多年的習慣,連洗也不洗,翻身倒頭就呼呼大睡。而小青也照例迅速下床,跑進浴廁間,把自己整個身子上上下下、裡裡外外洗滌一遍;然後,從毛巾櫃子裡,摸出她經常藏有的一包香煙和打火機,到抽水馬桶上坐下,燃了菸,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,同時等待自己身體裡,每與丈夫「敦倫」時就會關掉的那個「感官」的按鈕,重新自動開啟..



通常,丈夫不在家的時候,楊小青如果需要自慰,大都是在床上,弄到自己精疲力竭了,就渾然睡著的;偶爾,白天在家,也突然感到需要時,她會跑進浴廁間裡弄。



但是,最成為習慣性的,還是多年來,每次丈夫跟她在床上「辦事」時,她會覺得身子最麻木不仁,心理也最空洞,於是,在丈夫「完事」後,小青一定要跑進浴室沖澡,在廁所馬桶上抽那根菸,藉著想像與「外遇」男人的肉體歡悅,挑起自己身子裡的性慾,然後激烈地自慰,直到澈底發 ..



而這天晚上,或許正是日有所思的緣故,而「思」的對象又是一個久未謀面的、多年前認識的男人;甚至還是剛才丈夫在小青身上迅速進出的當兒,她都可能在想著的男人吧!楊小青那只菸還沒抽完,她陰道裡就已經濕透了,很快地變得十分酸癢、難耐了..



於是小青忙打開了兩腿,將菸頭扔進馬桶裡,然後,熟悉地提起曲著的兩腿,向外一分,以腳蹬在馬桶前方沒有門的門框上,上身靠著馬桶的水箱,一隻手探到自己的陰戶上,開始自慰起來..



平常,小青自慰時,腦子裡想的作愛的對象,大多是她的「現任男友」,或兒子的家庭老師--坎;也有的時候,她會幻想當天曾經接觸過的其他男士,或電視節目上看到的男明星、運動員、或舞者之流的人物;但今晚,在小青腦海裡,跟自己如火如荼幹著好事的,自然也就是那個與她後天即將久別重逢的大學同學--徐立彬了。



(2)



第二天下午,楊小青做完臉,又去了那家購物中心的時裝專賣店買了宴會上穿的禮服,在首飾行選購了必要的、和禮服能搭配的耳環、手鐲、項煉、胸針;看了看腕表,知道自己掌握的時間還算充裕,才稍稍鬆了口氣,在購物中心??信步經過曾經光顧過的那家「褻衣」專賣店,目光忍不住朝櫥窗和店??一流覽,說巧不巧地,就正好瞧見一位個子高高的、金髮藍眼的、看來似乎十分面熟的紳士,由店??走出來,一看到小青,立刻展開滿面笑容地跟她打招呼:「嗨!..真想不到,又遇見妳了!記得我嗎?」



「喔!..對了,對了!..你是..」



小青一怔,但也立刻想起了,眼前的男士,就是幾個月之前,她在這一家「性感內衣店」??踫見的,名叫--費裡曼的婦科醫師。他為了買三角褲給他東方女友,卻因為不知尺碼而找小青來比較身材,後來又在購物中心門口的露天咖啡座請小青喝了杯咖啡謝謝她,兩了人會話過幾句話...



「傑克.費裡曼,就是我,想起來了吧!?」



站在專賣店門口,男醫師手??提了個小紙袋,顯然是剛買了什麼內衣、三角褲吧!手??也提了大包小包東西的楊小青,有點不安,卻又不得不點頭回應著:「對,對,費裡曼醫師,我記得你..你剛買好了..嗎?」



小青的聲音有點結結巴巴的,她難以保持因為跟他是在褻衣店初識,而感到異樣的一種羞赧,以致她問話時臉頰也染上了紅雲。



傑克點點頭,很親切、自然地一面問:「妳呢?..也買好啦?」一面以身體的行動順著小青原來要走的方向,像兩個本來就相識的人,伴隨她同步走向門口,彬彬有禮地幫小青推開門,讓她先行。



門外,同樣的嬌陽下,樹下的咖啡座又顯得格外蔭涼了。傑克問小青:「有時間嗎?..如果妳不急,我再請妳喝杯咖啡,如何?..」



「好吧,不過我待會有事,所以不能耽擱太久喔!」小青坐下了說。



啜飲著冰咖啡時,小青覺得男醫師正盯著自己看,便也?頭尷尬地對他笑了笑,正要開口問他怎麼沒上班,會在這買東西?男醫師就讚美道:「妳今天比我上次見到,又漂亮、煥發得多了,小姐..對了,妳不介意告訴我名字吧?」



「喔,我叫小青,還有,我不是小姐了!」小青掩不住一笑回答。



「蕭..慶?對嗎?」男醫師重覆著,他的口音引得小青又笑了。



「不,叫小~青,是中文的嘛!算了,你就用英文叫我金柏莉好了。」



「好吧,金柏莉..太太嗎?」男醫師又問。



「嗯,金柏莉.張..太太。對了,你的女朋友不是中國人嗎?我還以為你會懂一點中文發音哩!」小青好奇地反問他,因為上回男醫師找小青幫忙對照她身材的時候,就講過他是為女友簡妮買性感內衣的。



「可惜,簡妮.陳已經不是我女友了,她抱怨我在工作上太忙,陪她的時間太少,所以就離開我了。其實我才開業不久,當然工作上要積極一點呀,妳說對嗎?」男醫師解釋著。



「女人,總是希望所愛的人能多陪伴她些,這也是人之常請呀!不過,我看..你也不是很忙吧,否則怎會又有空逛那..性感衣服店呢?」



不知怎的,小青想到這身為婦科醫師的男人,愛人才跑了,卻又去買女人的褻衣,一方面覺得納悶而好奇,另一方面卻也感到自己的身子??,莫名其妙泛起了怪異的、好像肚子底下有一種酸酸的味道。便不由自主在椅子??挪了挪屁股。然後滾著一雙大眼睛,瞧著男人,等他回答。



男醫師被問倒了,也有點不安似的挪了下身子,但很快又掛回笑容說:「哦,那是因為在診所輪到我今天休息,不必上班;而我又孤家寡人,獨自掛蚶,才出來逛逛,乘機作點研究..」



「研究女人內衣?嘻嘻,好奇怪喔!」小青忍不住笑,也更好奇了。



「我沒跟妳開玩笑呀!,那也是與工作有關的嘛!好啦,不談這個,說說妳自己吧,金..張太太..」



小青的心??覺得怪怪的,咬了一下唇才說:「要怎麼講呢?你是個婦科醫師,我..我跟你說什麼有關自己的事,不都會有點像..太..太私密了嗎?」



「不會呀,婦科醫師也是個人,妳又何必一定朝那邊想呢!?這樣好了讓我猜猜妳,妳是個高雅、有氣質的,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,有一個十分美滿的家,和大概兩個小孩吧?..可是,妳也很注意身體,所以,在外形上,一點也看不出來..」



小青忍不住既高興、也帶著一絲靦腆打斷男的話:「哎喲~!你..」但她的心??卻滿驚訝於男醫師一眼還是看透了自己的「狀態」,覺得如果再跟他聊下去,自己真正的秘密就會無可遁形被他識穿。於是立刻住了嘴,提起手臂看看腕表。



「我是說真的,張太太,妳今天的容光煥發,和所具的吸引力,真是令我印象深刻極了哩!」男醫師見小青看手錶,就取出了皮夾子,招呼服務員來把咖啡錢付了,又再遞了一張名片給小青,和她同時起身時說:「真高興又和妳見面談到話,那我們..後會有期吧!」



走到停車場自己的車旁,小青有點輕飄飄的。坐進車子??,小青又拿出傑克給她的名片瞧了瞧;心??浮起對費裡曼醫師的一種幻想。



這天晚上,小青的先生沒有再找她「敦倫」。但當他睡著後,小青還是進了浴廁間,在抽水馬桶上吸煙、手淫,想著徐立彬,也想著傑克。



(3)



在家開宴會的這天中午,楊小青做完頭髮、了裝,開車回到家,檢視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,才進屋??休息。這時淩海倫打電話來,說她一個人會提前到達,徐立彬和她丈夫因為還要先去別處,三點以後才會到。



淩海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了,跟著要換衣服的小青進了她家臥室,嘰嘰咕咕地講個沒完,當然說的也不外乎是東家長、西家短的一些閒話,就是忘了提小青大學同學徐立彬。小青覺得自己被吊足了胃口,想問淩海倫,但又像心??有鬼而開不了口,滿憋的;便有一聲沒一聲地「嗯..」著。



倒是淩海倫見到只有胸罩和三角褲的小青正穿上褲襪時,突然冒出一句:「對了,告訴妳一件事,我最近換了個婦科醫師,他好棒喔!手指頭特別輕柔,人也很親切和藹,真的不錯耶!..妳要不要也換,到他那兒?」



小青吃驚地心想著:」該不會是..他吧?」於是她假作正經八百地問:「是年輕的,還是年紀大些的?醫師嘛,還是要有經驗點的好吧!」



「..是年輕的,當然不是小夥子啦!大概三十五、四十不到,長得又高又俊的。小楊~!妳少假正經了,想想看,我們脫光了,在檢查台上,腿子打得開開的,誰又不希晦指頭摸到??面的,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呢?..再說,這費裡曼醫師還特別懂得我們東方人的身體,他..」



「啊!果然是他!」小青心中暗叫。但她還是只「哦,是嗎?」了一聲。



「對呀!他第一次看我,就知道用那個尺碼比較小的鴨嘴鉗為我內診,而且手指頭觸得都好輕好輕的,還好禮貌似的問會太重嗎?..」



淩海倫一面說,一面幫小青拉上洋裝禮服的拉煉。然後,由皮包??掏出一張名片,遞給小青說:「諾,這是他的名片,妳可以直接打電話去診所約他,不用講是我介紹的。不過,如果妳真的給他看過了,一定要告訴我,哦!?」



小青接下名片,心想:」真有意思,沒想到我不是他的「病人」,卻竟然有他的三張名片了,聽淩海倫這樣講得令人心癢癢的..或許..也真該找他作我的婦科醫師吧!..但她交代還我要告訴她,又是何用意呢?」



笑開了的小青便調侃著淩海倫說:「憑什麼我還要對妳交代呀!?..難道妳是他的什麼人不成?..我看妳呀~,八成和這費裡曼的,有不可告人的事吧!?..招出來!妳招了吧!」



「去妳的,只有妳才會有這種心思呢!一聽徐立彬會來,就心花怒放,看來,妳就算以前沒跟他有過,以後卻難保證不會跟他..外..遇唷!」淩海倫也不饒小青,反唇相譏著。於是兩個閨中密友便互相打趣,笑成了一堆..到最後,小青噓聲說:「我先生在書房??打計算機,別鬧太大聲了讓他聽到,就不妙了!」



淩海倫這才細聲下來,對小青講關於徐立彬的事。說他這些年在美國的成就滿高的,很有點聲望,也常常回台灣;不管是公家、學界、大企業、和財團都十分看重他,找他指導、講學、作顧問、給他研究案子;就差沒任用他在政府當官了。



不過,對小青而言,這些都不是重要的,她想知道的,是徐立彬的婚姻生活快樂嗎?他對自己的看法如何?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,他還會對淩海倫提到對自己「一直」有好印象?但她還是問不出口來;只在心中盤算著:」看來,一切都得在與他見面後才能知道了!..」



三點鐘以後,加州的陽光開始西斜,參加「張府」宴會的賓客陸續來到,不多時,她家的大院子,都聚滿了穿著得光鮮、體面的男男女女;個個手執酒杯,捧著點心盤,有禮地、或開懷地會話、連誼。當然,少不了的是:男士們討論著天下大事、跨國生意、或世界的財富流動..而淑女們則在互相比較之餘,切切私語著時尚、流行、或是某某聞人的花邊..



楊小青身著鑲了亮片的薄絲質的露肩禮服,配帶著珍珠項煉、白金耳環、手鐲和胸針,散發出一種撫媚中仍具高雅的氣質。她穿梭、周旋在賓客之間;僅管心殷切地盼望徐立彬和淩海倫的先生同時出現,卻仍然保持著掛在臉上的微笑,與來賓禮貌、寒暄。



終於她見到淩海倫的先生和另一位男士漫步而來,走到酒吧台邊。淩海倫衝了過去,將手搭在兩個男人的臂彎,腕著她們朝小青這兒打招呼。



小青這才和徐立彬打了多年未見的照面。瞧見他寬鬆的薄西裝下,未打領帶的一套全身麻質的衫褲,透露出來的不拘小節卻顯得輕鬆自在的模樣。



淩海倫的熱絡,與小青稍稍有點不自在的對比,幸好在兩位男士相識已久的怡然的對談中,很快就融合消失了。但在和徐立彬會話時,小青仍可感受到隱藏在含蓄中的、微微的不安;以致於當她禮貌著說還需要招呼其他客人時,徐立彬也只禮貌地點頭,未跟上來伴同她。



下來的一大段時間,小青在攜攘的人群中,一面與其他賓應酬,一面仍不時張望著徐立彬;見到他除了和淩海倫的先生像討論著什麼之外,並沒有與太多人會話,倒是偶然會取出一個袖珍型的攝影機,對著人群、和風景拍攝些什麼似的。小青心滿好奇的,想去問他,可惜一直沒機會。



要到了宴會已經進入晚餐階段,客人們吃的吃、喝的喝,在一旁的樂隊演奏著助興的曲子,將宴會的氣氛帶入一種鬆懈、和些許浪漫時,小青才發現:在一頭被圍著拍馬屁的人群中,自己的丈夫已經開始像喝醉了一樣,口齒不清地大放厥辭,而圍著他的人卻同聲讚好...小青的心浮起了莫名的厭惡,想到每次的家宴,所有的人都羨慕自己有的「美滿」的婚姻,總是要在丈夫喝到最後酊酩大醉,丟人現眼之下,讓人看穿了當笑話。



加州的斜陽落在樹梢後,夜幕低垂下來,大院閃爍著為宴會佈置的彩色飾燈,幾對賓客在搭成舞池的平台上,跟著音樂節奏跳舞。楊小青被參加宴會的洋人男士邀舞,不得推辭地下去,也跳了兩隻曲子。幸好除了應酬式的幾句話,她不必跟男士會話;就在舞著的轉身間,小青瞥見了在舞池邊瞧著自己的徐立彬..



樂隊奏起了下一隻慢步舞曲,徐立彬禮貌地請小青跳。當她的手觸著他的時候,小青彷彿感受到觸電了似的;幸好他十分平穩的另一隻手,攬著小青的肩背,使她不致蹎跛地跟隨他的步伐。小青?起頭,看到了他臉上一些細細小的縐紋,心正覺得有點酸酸的,他正好就笑咪咪地對小青說:「我想起來了,我們第一次認識,就是在舞會上的..」



「嗯!」她輕聲應著,說不出話,只憑他那一句,小青的心已經溶掉了。



好久,她才迸出:「不要告訴我,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吧!」



「不同的是,今晚妳比那時更漂亮、更美了!..小青!」



小青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,她只能以閃爍著光茫的大眼睛瞧著他,臉上掩不住那種微微的笑,像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笑。僅管她無法記得徐立彬多年前的舞步,也感受好像從來不曾與他的身體接觸過;但此刻,小青卻生成了一種被無比熟悉的感受所籠罩住的情緒。彷彿男人搭到自己腰際的手掌,已經將一股熱烘烘的暖流,透過她所穿的薄絲禮服,傳遞到身子似的..



「這些年來,妳都好吧?!」徐立彬見小青不語,找話問她。



「嗯!還好..」」你要我怎麼說呢!?」是她心的回答。「你呢?」



「也好..」他簡短地應著,卻不再說下去。



男人的手掌心,緊貼著小青的腰,將她微微拉近了點。這時音樂的節奏又稍稍慢了些;小青的身子靠近了男人,但仍然維持著屬於禮貌性的矩離,她搭在徐立彬臂上的手,觸著他麻襯衫的質料,她的頭不再?起看他,眼睛卻在他胸膛上,幾乎將麻衫的纖維都看得一清二楚了;她感受男人呼出的熱熱的氣息,撲掃在自己的額頭邊,她的心開始跳得很厲害..。



小青和徐立彬並沒能再講什麼,兩隻慢舞曲就退出了。



他們的身體分開後,在離舞池不遠的椅子上坐下來,相對之間,有了一些矩離,才真正談了些話。交換各自的近況,說起他們雖然人在美國多年,卻與台灣有著密切的關係:小青的丈夫長駐台灣,她則每年至少回台兩次,看看自已娘家的人;而徐立彬也應台灣的邀聘,每年要由紐約飛台北兩三次。



小青主動提到再過一禮拜,她也要到台北,為丈夫的母親作壽,並且在那兒耽三個星期,正巧與徐立彬返台講座的時間重疊,說不定可以在台北和他也見得到面哩!於是,徐立彬向小青要了她台北的電話,說他會很高興與她在台北碰面。



這天,晚宴退出後,小青的心中已經盼望著與徐立彬再度「重逢」了。



(4)



楊小青在台北的第三天中午,接到徐立彬打來的電話。



聽到他的聲音,小青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。但徐立彬卻夠冷靜地先問:「可以講話嗎?方便不方便?」



「喔,還好,我先生他在樓下,跟人談事情,我們聊幾分鐘應該可以。」



「這樣好了,如果妳方便出來,晚上我請妳吃飯,也謝謝妳在加州請我到妳們家的宴會,那天我真的很開心,能隔了這麼多年又和妳見到面。」



小青高興極了,馬上答應「好啊,好啊!」但立刻在心中盤算著,才說:「不過你真的也不用請我吃飯,能見面就好了..因為我婆婆她們一家人都在這,我晚餐不方便出去吃,但我可以跟他們講有女朋友邀我喝咖啡,逛逛街,我就好出來了。..對了,你在台北住那裡?我還想..」



「我住福華飯店,是這邊出錢的。妳說妳想什麼..」男的問。



「哦,也不是什麼啦,那天你在宴會上,拿小照相機不曉得照什麼,我好奇,想知道嘛!」小青這麼說,是真是假,只有她自己明白。



「哦~!那個啊,是數據錄放影機,我隨到那兒就拍到那兒的,妳會有興趣瞧嗎?.....就這樣吧,晚上七點半,妳就到福華,我在樓下咖啡座等妳,真的喝咖啡,然後,我給妳看我錄的圖像,怎樣?」



「好,那就晚上見!..」



掛上電話時,小青已樂得全身都輕飄騙。



進到福華飯店要下車前,楊小青對司機講叫他不必等她,她還會跟朋友去別的地方,用不著車。但司機堅持要等,說是老闆指定的,如果她跟朋友還要去別處,也由他開車。小青不願爭執,說她們頂多在附近走走,不會再勞煩他的。



這時,飯店門口的服務生已經過來拉開車門,小青知道司機不必下車護送她進飯店,而看見自己跟誰會面,便鬆了口氣;只對他交代說要晚一點才回去,不過她會在走前二十分鐘打行動電話叫他。



進到飯店,小青心中嘀咕自己連行動都不自由的怨氣,在見到以笑容迎接她的徐立彬時,就全然煙消雲散了。但兩人坐下後,還沒點咖啡,發現四周來往的人多、又嘲雜,便不約而同互相建議,到二樓比較寧靜的餐廳。



在靠倚窗旁可以眺見街景的位子坐下,兩人隔著餐桌上點燃的臘燭,相對無言一笑。彼此在笑靨之中,交換如默契般的欣悅;至少,在小青心,她是這麼感受的。



「真不簡單,我們繞過大半個地球,又能在台北這樣踫頭..」他說。



「真是不容易,大概是我們..注定要見面的吧!」小青勾著嘴角回應。



但當她的手拾取桌上餐巾時,小青戴著的閃閃發光鑽石戒指,吸引了男人的眼光。他帶笑瞧她問:「是嗎?妳也會有這樣的感受嗎?妳先生..一向都讓妳單獨社交?」



小青不想提自己的丈夫,但又不得不回答,只好說:「他..他自己都忙得要命,那有心思管那麼多!加上我們經常分住兩地,他真要管..也鞭長莫及..所以我還有某種程度的自由,自己決定去那兒、見什麼人的,只要我光明磊落,那也..不用害怕什麼..」說著時,小青卻不再將戴著戒指的手放回桌面了。



「對,對!還是得看夫妻雙方是否互相信任,才能免除疑慮的。」



不知怎的,楊小青的心砰砰跳得很厲害,她壓抑著,擠出一句話問男人:「那..那你的..太太是不是信任你呢?..像你這樣經常跑台灣,通常都一個人嗎?還是她會要跟你..」



「現在還不會,因為孩子還小,孩子再大一點時,她也許就會要跟了。」



「哦!..」」他這樣說,是意味什麼呢?」小青問自己。



「噯!不再談這了好不好?..我們老同學見面,光明正大的,幹嘛講得像見不得人似的呢?..」小青主動打斷這令她心不暢快的話題。



「對!..不說這種事,心坦蕩蕩的比較好。來,喝咖啡吧!」



啜飲著咖啡時,小青由跳躍的燭火上,看到男人注視自己的、含著似乎無比熱情的目光,從心生成一陣陣的酥麻;令她陶醉,卻又有點不安。她想問他有關他工作的事,但又覺得氣氛不對,只好就沈默著。



倒是徐立彬想起來似的,由口袋拿出了他的袖珍錄放影機,問小青說:「對了,妳不是說想知道我拍攝些什麼嗎?來,我放給妳瞧瞧。」



說完他換了位子,坐在小青身旁,將錄放機的小屏幕拉開,讓小青看它顯映出一小段、一小段的圖像。內容多是有關台北附近的山水、土地、和自然生態的;他對小青說那些都與他的工作相關。小青仔細聽男人的解說,同時也感受著他身體的靠近。



「那..那這些都是風景,你還拍人物嗎?」小青問他。



「也有偶然拍攝的,像上禮拜在加州妳家宴會拍了幾個鏡頭..」



「可以看嗎?..」小青略帶興奮地問。



「當然,不過是拍在另外一張磁卡上,在樓上我房間,妳真想看?」



「嗯!..可以嗎?」預期著到男人的房間,小青的心又砰砰跳了。



從飯店二樓,楊小青跟著徐立彬乘電梯到樓上他的房間時,她加劇的心跳就一直緩不下來。尤其當電梯門一開,為了穿過人群,他輕捥著小青的腰,小青的整個身子都發酥、發麻了。



(5)



旅館房間打開的窗簾外,映著台北夜空下晶瑩閃爍的萬千燈火,房間,並坐在床邊的楊小青和她大學同學,一面注視著錄像機的顯像,一面也彼此感受兩個人身體的靠近,而生成了一種彷彿心照不宣的、帶著幾許曖昧的、教人甘願沈迷在其中的挑逗。



大學同學的頭,靠在小青的髮鬢旁,靠得很近,小青感受他呼出來熱烘烘的氣息,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稍稍躲開些,但她卻沒有動,也不想移開絲毫。她兩眼盯著那小小的螢光幕,心頭砰砰跳得愈來愈厲害;她縮著身子的兩臂,緊夾著自己上身,好像只有那樣夾著,才壓得住那顆心跳的聲音..



男人的頭和臉,更貼近了小青的面頰,他呼的氣息,噴到她的耳邊,像掃動著小青敏感的神經,令她不由自主地要打顫抖,整個身子也更覺得酥麻麻的;儘管她亟力專注於錄像機上的小屏幕,但怎麼也集中不了心神。



原先還能從屏幕辨認畫面和人物,此刻己變成了一小方模糊的光影,陣陣閃爍晶亮的色彩,彷彿催著她,要她對緊依在身旁的男人表達她的反應。但她卻只能呆然木雞,動也不敢動,只能在心呼喚:「啊!來吧!抱緊我,吻我吧!」



小青知道,她只要稍稍一側頭,或把頭往男的那邊靠,她就會迎接到他的唇。她也知道,在一剎那之間,她就會卸除了一切的矜持,接受他的吻。但是她不敢,她仍然期待著..



然而,男人的臉卻沒有再靠近小青,他只讓他愈來愈急促的、強烈的呼息聲,灌進她的耳中。小青被惹得更奸盼望他進一步的舉動,便不自覺地將自己的屁股朝床挪了一挪;而這一挪,她的身子就觸到男人在小青身後撐著床的手臂上。



剎那間,小青的腰被一隻大手掌撫了住,穩穩有力卻又不很重地捂著、輕捏著、擠弄著;傳來的壓力彷彿穿透了她窄裙的腰際,讓小青敏感地覺得他的手指就像探測著自己那兒肌肉的鬆緊、彈性,和底下的脂肪是否豐腴一樣...



「噢!..」小青禁不住迸出了輕歎。



同一時間,男人的唇吻到了小青耳上,輕輕壓住它,輕輕噬咬著它..



「噢~!..」震驚似地,小青輕聲叫了出來。但男的熱熱的唇,並沒被嚇走,反而更積極進襲,吻到了她的臉頰;小青本能地側頭閃躲,就讓他下午才長出的、短短的鬍鬚碴子,刮在自己耳鬢的皮膚上,立刻令她忍不住全身都發麻了似的又顫抖了一下。



「不!..不!」小青的心驚歎般地叫了;將頭更側偏過去,閃躲著。



男人已經擱下了手中的小錄像機,將小青的下巴托著,移向他;小青的兩眼緊緊閉上了,感受著男人火熱的唇,貼上了自己的..



「不!..不!」小青在心中呼喊,否認自己的盼望,但只有喊「不」,她的唇才能閉得緊緊的;才不會在第一個吻的催促之下打開啊!



然而,在小青否認的同時,她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腰部撫摸、揉捏的手,又更用力了;她爭紮著把手伸到腰邊,抓住了男的手腕,企圖將它拉開,但卻又絲毫使不出力,只能緊緊抓著它;而男的便乾脆張大手掌,由小青的腰往後往下摸到她的臀部上方,隔著她緊繃的窄裙,抓捏小青的豐腴的屁股肉瓣了...



「唔..唔!」小青緊張得由被吻著、仍然還是閉住嘴巴的喉出聲了。



「不能!..我不能啊!」她幾乎叫出聲來,但只發出悶哼的「唔」聲,小青的屁股卻再也禁不住地左右扭動了..



「不願意嗎?..青?..」男的放開吻著她的唇,輕輕對小青問道。



「啊!..不!我..」小青緊張得指甲都掐進了男人手腕的肉,她完全失措了,不知如何是好;她只能繼續閉緊兩眼,牙齒緊咬著下唇。



「看著我,青!..告訴我,妳願意嗎?」男人追問她。



「我怎麼能..?又能怎麼回答呢!?」小青心中的答話,卻由她搖著的頭告訴了他。



搖完頭,她才睜開眼睛,瞧見距離兩吋不到的,男人奸等候她回答的的眼神,才諾諾地、結結巴巴地問徐立彬:「為什麼..?為什麼..你會這樣?..」



「因為..因為想和妳親近一點呀!..青,難道妳不明白?」



「那..那你為什麼..想要親近我嘛?..」



「喜歡妳呀,難道妳還會不知道?..我喜歡妳好久,好久了!」



小青的心都笑起來了,但她還是故意裝作不懂似的,撅著薄唇,以驕滴滴的表情問男的﹕



「那..那你..每個你喜歡的..你都要親近啊?那你不是..好..好那個嗎?」



「什麼那個,那個的,我可不懂,反正我只喜歡妳一個,妳只要讓我親一下,我親夠了就好了!」男的唇又貼上了小青這時已經開始發熱的嘴,並且伸出舌頭,輕輕掃著她的唇。小青的眼睛又閉上了,雖然她嘴唇還是沒張開,但鼻子呼出的氣息卻已經有點急促,帶著哼聲;好像告訴徐立彬:我願意了!..



於是男人的手又開始在小青的臀上搓揉著,惹得她屁股也跟著在床上像磨磨子似的蠕動起來;可是儘管她扭動著屁股,小青卻沒放掉抓住男人的手,相反地她抓得更緊,而且還一邊搖頭,一邊不願意似的「嗯~~~..唔~~嗯!..」發出抗議聲來。



「小姐啊!..妳是怎麼回事哪!」男人才分開唇問小青,小青就趕忙將頭低了下去,諾諾地答道﹕



「我..我真的還是不能耶!..你已經都親到人家嘴了,求你就不要再..摸了好不好嘛!?..尤其人家..屁股那邊,都好..好敏感的,被你一踫,就好像..所有的抵抗力都沒了;真的耶,光親嘴就夠了!這也是你自己說的嘛!..就別弄人家別的地方了,好嗎?」



小青仰著頭,哀哀地懇求男人,但同時她也感受自己小腹的一陣酸麻,好像湧出了什麼似的,陰道也立刻濕潤了起來..



「啊!...不!..」小青歎出了聲來。



男的手停下撫摸,只捂著小青的臀;但又把嘴湊到她耳邊,對她輕聲道:「真那麼不想要嗎?..小寶貝!..那我也就不勉強妳啦!..不過,..再讓我多吻吻,多親幾下吧!..」



楊小青這時的心情可說真是矛盾極了,她明知道自己早已喜歡上這男人,遠從大學時代起,她就曾經幻想跟他成為一對,可是一直不曾發生過,只作了所謂的普通朋友;而幾十年後的今天,才好不容易兩人相處在一起;儘管現在各人都另有家室,狀況早不一樣,但小青心目中的那個浪漫的對象,此刻就在眼前,就在身旁,而且已經連接吻都吻過了,她怎能抑得住不和他馬上就上床發生關係呢?



一遍又一遍地,小青告訴自己:算了!既然自己也想,那還抵抗什麼呢?就讓他得逞算了吧!反正玩一次,又不會怎麼樣,也不會少一塊肉..相反的,這種偷到的樂趣,一定還更刺激得要死哩!..



然而同時小青也明白,只要跟他再進一步,自己就必然會因為這男的實在太多情、浪漫,而一掉下去,就一定沈淪得無法自拔,從此陷入另一個新的「外遇」關係,不盡要再度背叛丈夫,背負紅杏出牆的罪名,而且更可能會迷失在嶄新的「愛情」,而萬劫不復哪!



幸好,男人並不知道小青心中的掙扎,他停止了在她屁股上的撫摸,只以帶著鬍鬚渣的下巴,來回在小青的唇角,頰邊,和耳畔摩擦著,一面說:「小心肝!..如果妳不想再進一步,我為了尊敬妳,當然絕不勉強!可是,小心肝!..妳真的好可愛喔!..妳一定也知道,我有多想和妳親近、跟妳一起享受只有我倆的時光啊!..妳知道的,對嗎?」說罷,他的唇又緊緊地壓住了小青的..



這回,徐立彬不但伸出舌來舔,還更有力地吸吮小青的薄唇,吸扯著它到自己嘴,令小青有點痛得忍不住,連連由喉嚨迸出嬌哼聲來:「哼!..嗯~!..哼~嗯..嗯~!」小青的腦子開始渾渾然地打轉了,尤其,她耳朵迴響著男人叫著她小心肝!小心肝的聲音,是打她出自娘胎有記憶以來,從來不曾被人叫過的稱呼,無怪她一聽到,就更迷迷糊糊的,生成一種莫名感動,而幾乎要將嘴巴打開了。



男的將嘴唇放掉小青的,又跑到她耳邊說:「小心肝!..妳的嘴唇都發燙了耶!..打開吧!打開來,讓我進去吧!..」小青的嘴立刻張開,嘶聲地呼歎著「啊~!..天哪!..」



就像她幾次和現任男友上床,在調情的時候,男友每一提到她發燙的唇,都意指著小青的陰唇也一定是又腫、又燙的;令她不禁立刻感受自己的私處已經灼燒了起來;而在男友再命令般地叫她「打開!」時,小青就更毫不自覺似的,要將自己的兩腿分開了。



也彷彿正是被聽到自己歎出的「天哪!」所驚醒了,小青突然才發現:此刻的她,並不在加州的旅館,身旁的男人也並非自己的男友,而是另一個雖然早就認識、並且自己也曾經偷偷喜歡過的、名叫徐立彬的,大學同學啊!..



這個覺悟,令楊小青頓時緊張得又失措了,怎麼會這樣!怎麼會這樣呢?這明明是一個好陌生、好從來也沒有「感受」過的男人啊!我怎麼會跟他在這個台北的旅館,也作這種事呢!..不!我不能,我不可以啊!於是,小青立刻又夾緊兩腿,上身再度掙扎了起來,好像拒絕讓男人再吻她似地搖頭,輕叫著:



「不!..我不能,我不能啊!..」



「打開嘛!小心肝,讓我吻進妳的嘴巴一下下就好了,行嗎?..」男的伸出舌頭,舔到小青的嘴角,在她」啊!」聲尚未叫完時,就竄進了她的口中,強而有力地伸進、探入她那熱烘烘的、濕潤的口腔。小青強制著要閉上嘴,但只感受自己的唇更緊緊地匝在男人的舌頭上;她想要把它由口推出去,卻只發現自己的舌頭抵著男人的,和它的濕潤更糾纏在一起了。



天哪!他..他這樣熱情,這麼積極的吻,會把我燃燒掉、溶化掉的啊!激烈的念頭,在小青腦海中翻騰;卻也令她更敏感體會到自己小肚子底下的飽脹,和一股又酸、又麻的,像泉水湧上來的快感,一直透進了陰道,令那兒更濡濕、更受不了了!



嘴巴被堵住、塞滿了的小青,叫不出口,只能強烈哼著、嗯著;身子在男人的環抱,掙扎、蠕動..當男人的舌頭開始在她嘴一抽、一插地進出,讓她清楚感受到那已是「性交」的動作時,小青的心終於吶喊起來:「啊!完了!..被他進來了!還這樣..抽..插..我完蛋了啊!」



幾乎在同時感受到小青身子的反應,男人輕輕地一欠身,以手在她肩頭一撥,就把事實上已經癱瘓的小青推倒仰臥在床上,然後他自己也迅速在她的身旁側臥著;不待小青驚訝地反應喚出口來,徐立彬已經再度低下頭,吻到她半張開的嘴上,用力吮吸著她的兩片薄唇了..



小青的小腿懸在床外,緊緊夾了住,兩隻腳像勾在一起互相磨著,把鞋子都蹭掉了。隨著男的舌頭再一次竄入口中,緩緩地一抽、一插,小青緊緊夾住的兩條腿子,也開始互相搓磳起來..



「嗯~!..唔~嗯~!!」



楊小青後頸枕在男人的臂彎,仰著頭被他熱吻的姿勢,很快就令她又神智模糊、放鬆了「抵抗」,任由男人的舌頭在她口抽插。而男的每吻她一陣,就會鬆開嘴,將熱烘烘的唇在小青頸子四處遊走,使鬍鬚渣在她細嫩的肌膚上,一會兒輕、一會兒重的廝磨、搓擦。惹得小青忍不住顫抖:「啊!好癢!..」;或更為難耐地喚著:「喔~!..喔~呵!」



等到徐立彬更大膽地將繞過小青後頸的手,從她的肩頭,摸向她的胸部,開始以手指透過她的絲質薄衫,觸摸著衫下她胸罩上方略帶骨感的部位,企圖想更進一步愛撫她,卻又似遲疑而不敢妄動時,小青的喉嚨終於哼出了鼓勵的聲浪:「喔~哦!..哦~~!..」,同時還將頭更仰著,把胸部往上挺了起來,彷彿用身子對男的懇求著:」摸我吧!..愛撫我的乳房吧!..」



男人當然立刻會意,將手捂到小青的一隻乳房上,手指隔著絲衫及胸罩,抓捏著她那微小的隆起;但因為手臂被小青的後頸枕著,無法再往下伸,就只好用最長的中指和食指指尖,夾住她的奶頭部位,鉗著已經凸硬的顆粒,一輕一重地撚掐、輾弄..



「噢~!..噢~~嗚!」小青嬌聲尖呼了,搖著頭,祈求般地急喘道:「不要!不要那樣弄人家嘛!求求你..」



但同時她卻更耐不住曲彎了兩腿,雙腳蹬在床緣,將並夾住的、仍然緊裹在褲襪的大腿,相互磳磨、搓動,引得她整個下體就在床上像條蛇一樣,扭扭曲曲地蠕動了起來..



男人的嘴遊回小青的臉頰,從髮鬢吻到耳朵,噬咬她的耳垂,輕輕問道:「妳真的不要嗎,小心肝!?..還是只要光接吻嗎?」



「啊~嗚!..不~!我不能,我不能要啊!」小青像要哭了似地應著。但她互相磳磨的兩條大腿卻一刻也沒停下,反而搓得更激烈,引得屁股也扭得更厲害了;而由於扭動,她的兩片臀瓣在床褥上磨擦生成的刺激,強烈地將「性」的消息傳到小青身體的深處,就令她更清楚感受到自己的三角褲底下,早已被淫液所浸透,成為濕淋淋、黏答答的一片汪洋了。



「天哪,寶貝!我怎會不要?!..我才是真的要..要你摸我的啊!」僅管她兩眼閉得緊緊的,但楊小青心中的呼喚,卻寫滿在她哭喪了臉的表情上,只是怎麼也說不出口,只能在男人持續撚弄她的奶頭時,上氣不接下氣、婉轉、嬌浪地嗚咽著。



這時,小青的小肚子,由於奶頭被捏弄,直直透入子宮的,一股難以形容的、無比酸麻的刺激,就迅速而劇烈地引發了她陰道的一陣痙攣,彷彿泉湧而上的、像性高潮似的快感,就將要襲捲上來,爆發了一樣!



小青的兩腳更用力蹬在床沿,把整個屁股都?離了床面;她一面嗚咽,一面快速而大幅地互搓著緊並的大腿;於是她身著的窄裙,愈磳愈往她腰際下掉,也愈來愈暴露她褲襪所裹住的、兩條曲線優美的大腿了。



「還是不要嗎!小心肝?..還是不要我摸嗎?」徐立彬在小青耳邊問。



「不!..不!不啊,我不能要啊!」小青像哭了出來。激動之中,她蹬在床沿的腳不小心一滑,掉落到床外,屁股也跌回到床上,隨著她兩條大腿仍然不停的磳磨,而一左、一右的,更大幅地扭動了。



「可是,小心肝,還堅持什麼呢?瞧瞧妳自己,腿子這樣磨,大概都快磨出高潮了吧!?..何不就乾脆點,讓妳身子暢快、舒服一下算了呢?」男人追問道。



「不,我不能啊!我真的不能嘛!..」小青不知怎的,會在一面持續抗議之際,也真的聽男人話,低下頭去,朝下身寇一眼,看見自己那種充滿浪蕩、而淫穢地扭屁股的模樣,心中喊著:」啊,天哪!我簡直是不堪入目死了啊!」同時也羞慚得兩頰都漲得緋紅了..



「啊--啊..啊~~!!」在新一波的刺激下,小青又高呼了出來。



原來男的沒理會小青口頭上的抗議,在她低下頭去看自己的當兒,他抽出墊在她頸子底下的手臂,迅速由床上挪了個枕頭,放在小青的肩頸下方;這樣,他就運用自如地,把兩隻手掌都捂到小青胸脯上,同時刺激她兩隻小小的雙峰了。



徐立彬從手指傳達給小青的熱情,透過了絲衫和胸罩,將她兩顆奶頭逗得更突更硬了,甚至在他十分興奮地揪扯著時,令小青忍不住近似於痛楚的感受,而尖叫了起來:



「啊噢~~嗚!..痛..啊!..你好狠心啊!..」



然而這痛楚卻又更加刺激了小青,屁股在床上愈扭愈凶,到最後兩條腿子都曲捲了起來,大腿像慚似地互搓著;因為整個窄裙已被磳到屁股和腰肚上,她更多的下體部位也就更暴露了出來。



楊小青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,她只感受到在緊緊並夾的兩條大腿當中,自己的陰戶像著了火般地燃燒著,而雙膝、雙腿互相磳磨之際,自己那一顆硬突突的陰核,就如同在蚌殼的珍珠一樣,在肥腴、細嫩的蚌肉,僅管有著淫液的滑潤,卻仍然因為不斷磨輾,令自己整個人都如消魂蝕骨般的、受不了了!



小青再也忍不住了,她的高潮立刻就要爆發了。黑髮散亂地攦在枕上,她向後仰著頭,一左一右不斷甩著;有如難以置信般地,開始高聲喊叫著:「啊,不!寶貝!..不要!不要..把我弄出來啊!..我不能這樣,不能這樣子就..出來了啊!」



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間,男人抓捏小青乳頭的兩手突然離開了她,換成了只輕輕觸在她耳邊的唇,問著:「小心肝,妳說誰?..誰是妳的寶貝呀!?..告訴我!」



(6)



小青在高潮邊緣,突然失去男人的刺激,還被他這樣調侃般地問,滿臉漲得緋紅,喘著氣回答。



「哎喲~!不要這樣問嘛!人家..羞都羞死了!」



「..怎辦呢?我真的不知道妳究竟是要,還是不要啊?!..而妳..又喊我那種只有男女上過床才叫的..寶貝,也令我更糊塗、更不曉得該怎辦了呀!..」徐立彬像解釋似的反問小青。



小青當然明白他話中的道理,這一切都要怪自己,是明明已經要了他,卻又臨場怯懦不敢拋下虛偽的假面具,和他袒裎相見,共享男歡女愛的愉悅;是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在矛盾中掙扎,一直為自己幾近浪蕩表現感到羞恥,才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啊!



「我..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呀,寶貝!我..讓我起來一下,好不好?我得上洗手間..」小青只有逃避到廁所..



在馬桶前面,小青扯起窄裙,燃褲襪和三角褲。不禁歎出了」天哪!」奪目而亮晶晶閃爍在褲襠的,是早被自己溢出的淫液浸透而成的一大片潤濕。..但是她已經來不及了,一屁股才坐上馬桶,那泡久憋的尿,就立刻吱~~!地一聲,噴灑出來了。..」好大、好多的一泡尿尿啊!」小青抖動著嬌小的身軀,一面企圖從紊亂如麻的心緒中,整理出個條理;至少,也要想出待會兒該怎辦?怎麼面對徐立彬?和面對自己呀!



擦屁股的時候,小青瞥見廁所的洗手槽旁,放著一個小紙盒,她曉得那是徐立彬準備的、頭有三包裝的保險套盒子,玻璃紙包的盒子尚未打開過,顯示它大概是男人新買的。看到它,小青禁不住肚子底下感到一種莫名的、怪怪的、像微電流通過身子般的快感,引得連屁股肉瓣都顫了顫。



「天哪!他..他連那東西都準備好了,那..那他豈不是早就存心跟我..作愛嗎!?..那.為什麼起先在樓下他還假兮兮的,說什麼心中坦蕩蕩的比較好呢?」



小青暗想自己被男人用「詭計」,騙上樓來,又被步步引誘得難耐無比,點燃了慾火,弄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經過,心滿不是滋味。但同時,她卻也因為徐立彬很明顯的表示,說他真的「特別喜歡」自己,才想要親熱,而感到一種像被人愛著的溫暖。



「那我..該怎辦呢!?..就跟他上床?..還是不要?」



這時廁所的門被敲了敲,男的在外面問:「小青,妳沒事吧!?我也需要用下廁所。」



「噢!沒..沒事,我馬上..就好了。」小青心急地回答應時,也猶豫是否該涸已經濕掉透的三角褲和褲襪,換上皮包已準蚶的、乾淨的呢?..還是..就這樣穿回濕掉的出去?..



「如果等一下又因為被男的引誘,而把換上乾淨的也搞濕掉,那我就沒得再換了!」



男的又敲敲門:「小心肝!妳好了沒?..再等我也要憋不住了!」



「來了,來了!」急急把濕掉的內褲穿回上去,小青拉下緊身窄裙,匆忙地一手打開廁所門,一手還趕忙將窄裙抹平。幸好男的也急忙衝進廁所,連門都來不及關,站到馬桶前也「吱~~!」地一聲就尿出來了。



倒是小青站在廁所外面,極不好意思地伸手把廁所門拉攏了些,使自己不致瞧見徐立彬站馬桶前灑尿的模樣。等到那清脆的尿聲漸漸弱了,想像著男人手扶陽具,抖出最後幾滴小便時,小青才聽到他抱歉地說:「真對不起!跟妳搶廁所用,害妳連手都沒洗..」



「噢!沒關係..」小青這才想到,皮包還留在廁所的洗手台上;頭裝著自己帶來備用的乾淨三角褲,和全新的褲襪..剛才猶豫要不要換上時打開了,卻在急忙中忘記把皮包拉煉拉上,恐怕已經被男人瞧見面了!



剎那間,心慌的小青顧不得禮貌,就推開廁所門,擠了進去,抱歉地說:「我忘了拿皮包..」



「不急嘛!..那就一道來洗手吧!」徐立彬說著一轉身,把小青摟抱住,使她面對洗手台,在小青的背後緊緊貼著她,低下頭又吻到她的頸上。小青把頭仰了起來,任他火熱的唇,和鬍鬚渣在自己細嫩的肌膚上遊走、搓磨。不敢朝鏡看,她半閉上兩眼,壓抑不住地歎喚著:「噢~嗚!..你..你這樣子弄,要人家怎麼洗呢?!」



「我只是吻吻妳..妳洗妳的就是了嘛!」男人說著為小青扭開水龍頭。



小青一低頭,就瞟見台子上半開啟的皮包,和它旁邊的那盒保險套。立刻羞得兩頰通紅,頭也?不起來了。但是當她瞥見那保險套盒子上,印著男人親吻在女的頸子上、女的滿臉陶醉的畫面時,小青心也浮現了自己在男的懷中,在他熱情的抽插之下,欲仙欲死!也不知道是為了洗手,還是什麼?小青把手上戴著的、那顆鑽石戒指取了下來,擱進皮包。



這時,小青感受到,一個硬硬的棍狀物抵在自己背後。它粗粗、大大的形狀,將男人陽具的相貌清楚地告訴了小青,令她不由自主就想把手伸到後面去捉住它。但是她不敢,只能將雙手垂在龍頭下,捧著流下的溫水..



男的繼續吻著小青,舔她的頸子、耳垂。他開始緩緩拱著小青的身子,輕輕在她耳邊問著:「感受到了嗎,小心肝?..感受到我的熱情嗎?」



「嗯~!.當然有嘛!你..好熱情喔!..」小青仰起頭,喃喃囈著。



她不知不覺把自己屁股挺翹了起來,配合男人的節奏往後一拱、一湊的。



「小心肝!妳的反應真不錯耶!」男的誇讚她,棍狀物又大了些。



徐立彬的手再度撫到小青胸部,隔著絲衫和胸罩,又開始揉弄、抓捏她小巧的乳房;他用另一隻手,伸到小青微隆的、曲線性感的肚子上,隔著窄裙揉揉按按的,以熱烘烘的掌心和手指,在她的子宮部位旋轉按摩;引得小青呼吸沈濁,張開了口,一面喘、一面哼著:「喔~!!呵!..喔--.喔~嗚!!..」



小青的屁股拱得更劇烈了,但她每向後一挺,就感受到男人陽具的圓頭頭在自己臀部上方的尾脊一頂,反而屁股部位卻少了肉棒子的刺激。知道是因為她個子比男的矮很多,才會這樣,小青便盡力將屁股更往上翹,甚至還踮起了腳尖,引動屁股來迎湊他。



徐立彬似乎滿瞭解小青的意圖,以手挪動他在褲子下陽具的位置,使它原來肉莖仰起而朝上的龜頭,改為朝下,然後再貼回小青的屁股,這樣兩個人前後湊磨,肉棒就正好嵌在小青凹陷的股溝,僅管仍然隔著衣物,卻能更強烈感受到彼此了。



一面在後面拱、在前面摸、又同時吻著小青的耳朵,徐立彬由鏡子瞧著她那幅陶醉的模樣,便又喚著問她:「喜歡嗎,小心肝?..要不要睜開眼看看妳自己的樣子?..看看妳是不是像在作愛?..」



小青媚眼半睜,看到鏡中的自己,真的就像保險套盒子上印的那個女人,臉上寫滿了陶醉在性歡愉的、難以言喻的表情。但她卻不知為什麼囈著:「沒有啦!人家又沒有要,怎會跟你..作愛嘛!..你..好壞喔!連..保險套都準蚶,還說只親一下人家就好..噢~嗚!寶貝!輕一點嘛!..奶奶被捏痛啦!..噢~嗚!!」



男的手輕了些,但繼續玩弄小青的乳頭,按揉她的肚子,在她耳邊問她:「別騙人了!妳自己不也..有準蚶嗎?不然皮包,為什麼還帶了三角褲,和新的褲襪呢!?..」



「天哪!你怎麼可以偷看人家皮包嘛!」小青羞愧死了,叫出她的抗議。



「唔..唔!..」徐立彬用唇堵住了她的嘴,不讓她再說話。



但是他卻用手把小青的窄裙往上一磳一磳的拉著,同時以手指隔裙朝她兩腿間的私處部位「進襲」,惹得小青掙扎得更劇烈了。好不容易,她才掙脫徐立彬的吻,滿面漲紅了,幾乎像哀求似地訴著:「不要這樣嘛!不要這樣..逼人家嘛,好不好?!..」



「那妳倒底要怎樣呢?..小青,妳又不是未經過人事的小女孩,也早就不是處女了,難道會不曉得我那麼喜歡妳,想要跟妳更進一步的慾望和心情嗎?..」徐立彬仍舊笑咪咪地問小青。



小青心中交織著羞慚和矛盾,但身子卻受不了男人的手在私處不斷刺激,變得更難以抗拒挑逗、更無法按耐那愈燃愈旺盛的慾火,便禁不住將屁股向後引,緊緊壓著男人的陽具,一左一右地扭動;同時由口又迸出了:「啊~~噢嗚!..你好會整人喔!..被你整得好受不了啊!..」



「既然受不了,就乾脆投降算了嘛!..小心肝,何必還抗拒呢?」



耳中聽見徐立彬的催促,小青幾乎真的就要投降了,但是她心理的障礙,始終沒有辦法除掉;就像跟男人的話同時在心中迴響,抑制著自己:「不行呀!我怎麼能就這樣..完全不顧顏面的,就跟他..上床呢!?這輩子,我從來也沒這樣不要臉的..跟男的才第一次單獨在一起,就脫褲子跟他上床啊!..再怎麼樣,我至少..也要等到第二、第三次才能呀!不然我豈不跟那種..人盡可夫的妓女一樣嗎!」



「不!我.不能呀!」楊小青嘶喊著,同時猛搖著低下去的頭,她黑亮的秀髮都零亂地散落了。



但一直踮起腳跟,翹著屁股搖的姿勢,使小青整個人的上身前傾,而張開、曲著肘的雙臂都貼到了洗臉台上;原先還垂在水槽的兩手,想抓住東西卻又抓不到,只好緊攀住亮晶晶的水龍頭,一手巴著那根長長的、頭頭有個圓球狀的手柄,而另一隻手則握在也是長條狀的、幾乎像一根男性器官的水喉上了。..



這樣的姿勢下,抓著水龍頭一面甩頭、扭屁股的小青,心禁不住喊著:「啊!天哪!他的雞巴..好大啊!..比這根水龍頭還要..大啊!」但是她真正喊出口的,卻還是:「不能呀!我還是不能啊!」



「為什麼哪?..小心肝,妳為什麼要這樣壓抑自己嘛!?」



徐立彬抱起小青的上身,使她能看見鏡子的兩人,一面問她,一面將離開了小青私處的手,環抱著她的腰肢;但他的陽具卻仍然卡在小青的臀溝,只是不再像先前那樣一鼓一鼓的刺激她屁股了。



「你..你答應過人家的,光是親一下,結果卻用手進攻身體上下別的地方,害人家受不了的..都幾乎真要被你..引誘上床了嘛!可是..」小青面有難色的表情掛在臉上,還想解釋..



「..可是什麼呢,小心肝?難道妳真的沒有..外遇過嗎?..難道妳從進我房間以來,表現的無比性感的風韻,都沒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,展現過嗎?..」



「我..我..」小青被問得語結,更說不出話來了。



「真的,小心肝!..妳也不用再解釋了,我相信,妳一定有某種心理障礙,所以才會變得這樣子,底下三角褲跟褲襪都濕掉了,還偏要否定妳自己身體的慾望,堅決說妳不能。..何苦呢?..」男的問她。



由鏡中看見自己兩手還握在水龍頭上,被男人那樣抱著,小青難堪死了:「哎呀~!..不要把人家講得那麼露骨好不好?!..人家只是身體比較敏感,很容易就受不了刺激,才會那樣嘛!..可是..我這輩子,卻從沒有跟男人..才第一次單獨見面就..就跟他上床過呀!」



說出了心的「障礙」然後小青才又深深地吸了口氣,深深瞧著男的說:「寶貝!..你能不能答應我唯一的一個..請求?..就是今天..今晚不管怎樣,你都不要求我跟你..作愛,只要答應我這一點,我..我其他的..」



「都願意,對嗎?妳的意思是..只要我不插進妳面?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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